好受，直到快淩晨時石茵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可想而知，早上醒來時眼睛多少是腫的，就算她化了點妝，還是能看出來。不得已，石茵拿副黑框眼鏡，她本為就是近視，平時都是戴隱形眼鏡。

石茵站在鏡子前撥一下頭發，上班戴眼鏡讓她有點不適應，總覺得眼鏡會掉下來，會不自覺去扶一下眼鏡。

在開往公司的路上，石茵想好了如果鄭羨清不提這件事，她也會絕口不提，就當從沒有接到過鄭羨清的這個電話。

七天沒來公司，多少有點陌生感，好在她自己的辦公室沒讓她感到陌生，她才坐下沒多久，朱琳琳就拿著一些訂單來找她，說鄭總要把這些訂單交給她去策劃。

石茵看了幾頁隨口說了句：“不會又是鄭總的朋友吧。”

朱琳琳說不是，是自己找上門的客戶，可能是鄭總看重這幾個客戶。“石姐，你今天戴了眼鏡啊。”

“眼睛不舒服。”石茵說。

“石姐沒上班那幾天，也沒人送花了。石姐有沒有期盼今天會收到花。我好羨慕石姐啊，男朋友每天都能送花來。要是我也有個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。”朱琳琳幾天不見石茵，不免有幾句感嘆。“啊，對了，石姐。你看這個。”

朱琳琳走到架子邊拿出一個喜糖盒子：“這是上次那個人結婚時的喜糖，他啊，那麽有錢還很小氣，連個喜糖也沒分給我們。這個盒子是鄭總拿過來的，好像鄭總知道石姐有收集喜糖盒子的嗜好。

很漂亮的喜糖盒子，石茵見得最多的是紅色，而這個盒子是全透明的就像水晶做的。她看了看，還真是，盒子有一只天鵝的標志。怪不得不想分了，這個盒子的價值遠超過裏面糖的價值了。

石茵對朱琳琳說了謝謝，小朱就出去了。她將糖盒子放回架子，走出辦公室朝對門走去。

鄭羨清辦公室的門虛掩著，石茵剛想敲門卻聽到裏面有人在說話的聲音，聽聲音是個女人。那是說鄭羨清現在有客人在吧，石茵想還是等會兒再去打擾他。可在她轉身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時，對面辦公室的人走了出來。

讓石茵沒想的是，出來的人是孫哲的妻子。石茵記得她姓董，至於叫什麽她還真沒記住，就記得名字裏有一個“啟”字。

石茵看到鄭羨清將她送了出去，兩人還邊走邊說著什麽。石茵等到鄭羨清回來，才去了他的辦公室。

石茵還是敲了敲門，等裏面的人說了請進她才進去。“鄭總。”石茵先叫了一聲。

“石總監，你來上班了。”鄭羨清原本是在看電腦的，見石茵來了，這才擡起頭。

看他那張臉，石茵沒有看到昨夜他有喝過酒的跡象。“小朱說喜糖盒子是你給我的，我來謝謝鄭總。”

“這個，小事情。不用謝。”鄭羨清站起來，“現在假也休好，是要全身心投入工作。”

“是，小朱已經把單子交給我了，我會好好策劃好每一場婚禮。鄭總的朋友對我策劃的婚禮還滿意嗎？”

鄭羨清馬上說新郎新娘都很滿意：“馮生說想請你吃飯。”

“他？”石茵一時覺得怪了，好像還沒有客戶會在事後表達感謝請吃飯的，大多數結婚之後都去度蜜月了吧。不過那對新人不會去的，新娘挺著一個大肚子怎麽可能去。“為什麽。”

“他沒說。”鄭羨清平淡地說。

“就他和我？”這不很怪嗎？石茵想還是回絕掉吧，可鄭羨清又說他也會去，這樣一來石茵想想了還是同意去吃餐飯。“鄭總，那我先出去了。”石茵轉身要出去，反到是鄭羨清叫住了她。

“石總監。”鄭羨清走到石茵跟前，伸手關上門。石茵猜到了，他應該是要說昨天的事吧，果不其然，鄭羨清開口說了對不起。“昨天打了你的電話，說的那番話……”

既然鄭羨清提起，石茵也不可能當作不知道：“鄭總是有什麽原因吧。”

“和馮生在酒吧裏喝幾杯……”鄭羨清沒再說下去，到是石茵接了話。

“沒關系，我當這是一個玩笑。鄭總不用放在心在。”石茵笑了笑，將鄭羨清關上的門打開，“我去做事了，鄭總。”石茵點點頭，離開鄭羨清的辦公室。

在石茵關上門之後，鄭羨清輕聲嘆氣：“玩笑嗎？”

石茵是真想當鄭羨清是在開玩笑，可她隱約覺得這又不是一個玩笑。就在她中午外出吃飯回來時，看到桌上放了一枝路易十四玫瑰花，又來了，石茵看到花時一時沖動想去質問鄭羨清，可再一想，她只是猜測而沒有實際的證據，憑什麽去質問鄭羨清。

半天過去了，沒有陸偉的花，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。一段時間天天收花，突然一天沒有收到花讓她有些不適應。適應感真的是件奇妙的事，沒有花，反而有些想念。

至於手上這枝路易十四，石茵看了眼花瓶，裏面那支幹掉的還在。她將這枝換上，將幹的扔掉。

到是快下班時，鄭羨清來到石茵的辦公室，他之前就說了會由他帶石茵去。鄭羨清提出由他開車，讓石茵把車放在公司，可以吃完飯再回來取。

石茵沒有拒絕，同意由鄭羨清開車。

坐在鄭羨清的車上時，石茵又聽到了那首歌，她在陸偉的車上聽到過的那首歌。聽到這著歌時石茵就會變得哀愁，想哭。可她現在是坐在鄭羨清的車上，她不像表現得像個多愁善感。

“這著歌叫什麽。”石茵從歌聲中分出心，她沒想得到答案，只想找話說罷了。

“林志炫的《沒離開過》。”鄭羨清不但答上而，還說了歌名。石茵有點驚訝地看著鄭羨清，她沒想過他會是個聽音樂的人。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他能夠理解這首歌，似乎在說能夠體會歌中所唱，產生共鳴。仿佛在說他是個有故事的人……

一時間石茵呆住了，她竟能因為鄭羨清的一句話就聯想到那麽多的事，石茵在內心笑，應該是想多了吧。

“鄭總……”

“什麽事？”鄭羨清問。

原本石茵是想問那單枝的玫瑰花是不是他送的，她想知道答案的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。可還是忍了下來，只問他去哪裏吃飯。鄭羨清在說去哪家餐廳吃飯時，石茵根本沒在聽，而是不停在壓制想問出口的沖動。

最後鄭羨清不知怎麽說就問她：“小朱說你有男朋友了？”

為什麽突然要問這個？石茵一時無法回答，她不確定她和陸偉之間到底算不算是男女朋友，陸偉是說過要追的，但她還沒有正式的答應。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，讓她心裏有了顧慮，她在顧慮陸偉的想法，不知陸偉會不會打退堂鼓。

“每天送花的是不是？”鄭羨清又問。

石茵突然意識到一件事，當她和鄭羨清在一起時，她不會感到有壓迫感，哪怕鄭羨清問她難以回答的問題她也能很輕松。帶給她壓力的是陸偉，她想成為陸偉的女朋友，想要表現出女朋友的樣子，結果卻是弄巧成拙，到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。

“沒關系，當我沒問我。”

“我不是不想回答，而是我真的回答不了，因為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和他到底算什麽關系。”石茵想弄清楚，兩個人到底是成還是不成。哪天找個時間問問清楚吧，拖拖拉拉可不是她的性格。

鄭羨清停下車，說到了吃飯地方。石茵跟著鄭羨清下車，又跟著他走進餐廳。服務員上來問幾位時，鄭羨清說了兩位。

服務員說兩位時，石茵正在撥前額的頭發，聽到服務員的話時她僵了一下手：“兩位嗎？”她是在問鄭羨清。

“馮生說有事不能來，我想這餐飯就讓我來請好了。”兩人跟著服務員往餐廳裏走時鄭羨清這樣說，“還是你不想跟我單獨吃飯？”

石茵連忙搖頭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可鄭總不是說馮生是想謝謝我嗎。”

“他那個人，說話只能信半句。這家餐廳平時訂位子不容易，我想既然訂好了就不要浪費機會。”鄭羨清很自然地說，在兩人走到餐位時，還是鄭羨清主動拉開一把椅子請石茵入座。

這樣的吃飯原因石茵聽著倒不會很反感，在鄭羨清拉開椅子之後石茵坐了下來。“既然那麽不容易我就不客氣地讓鄭總請客了。我很會吃的。”

“沒關系，你想吃什麽盡管點。”鄭羨清將菜單遞到石茵手上，石茵很自然地接過菜單。

在石茵看菜單時，鄭羨清默默地看著她。

晚餐·晚餐

說起和異性單獨吃飯，石茵的最近幾次是和陸偉，在石茵心裏，陸偉和她之前那些相親的對象多少有點相似。

石茵以前有過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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